亦或者,姜夭根本不愿多瞥她一眼。
无论哪种情况,都属不幸之中的万幸。
“磨蹭什么,”姜夭催促道:“本郡主没有太长的耐心。”她气势阴沉,令人不敢去质疑她所言真假。
陆酥秋不便以现在的身份去招惹姜夭。她披上件狐裘,便匆忙的坐到古筝旁,借着清幽的月光,白皙的手拨弄琴弦。她未敢点灯,唯恐姜夭会觉察什么端倪。
门扉大敞,凛冽的风刮至屋内,让陆酥秋烧到昏沉的意识清晰了些。她昨日才为姜夭弹过《凤求凰》,怎的才不过一日,姜夭便又来寻她?
曲毕,陆酥秋弹完了整整一首《凤求凰》,也不见姜夭叫停。这才令陆酥秋后知后觉,今夜的姜夭不似往日,有些古怪。
琴音消散于屋内,漆黑的屋子仅剩寒风的呼啸声。
姜夭陡然道:“跪下。”嗓音比寒风还要更为冷森。
陆酥秋蹙眉,虽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哪惹得姜夭不悦,却也没有选择去违抗姜夭的话。她跪在地,隐忍着风寒所致的头疼,身子发抖。
姜夭这回似乎是注意到陆酥秋,她用余光瞥及了一眼,很快便又挪开。眼前人摇摇欲坠,似乎是真的如传闻那般身体孱弱。
屋内气氛死寂。
陆酥秋的意识在短暂的清晰后,又逐渐陷入昏沉,迷糊得比先前更甚。却因姜夭未允许,而不得不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迟迟不得起身。
衣着单薄,陆酥秋的身子似坠入冰窖一般。
在陆酥秋摇摇欲坠之际,姜夭凑近了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浅淡的酒味。
姜夭喝醉了?陆酥秋烧到模糊的意识已经无法思考那么多。
二人的距离已被拉近到面对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