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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先生对现在的粉丝、偶像、追星这种东西是不理解的,而且他对艺术十分执着,并且觉得演戏也是艺术的一种,演员也应当为了自己的艺术牺牲自我。

苏眠当然知道老先生犯起驴脾气来又多难哄,正准备找个借口说身体不舒服,不能去写生,好替贺琛解围。

谁知贺琛已经自己应了下来,“行,去户外写生。”他说完,看向了苏眠,“可以么?”

“可、可以。可是贺老师你……”

“没关系,我朋友有处公园差不多建完了,但还没正式开园,里面没人,我们刚好可以过去。”

贺琛说的公园在六环边上,处于郊区地带,原本人就不多,专为附近刚开发的几个楼盘修建的。

等这几个楼盘建好,房客入住,这片估计能成为一个不小的生活区,而这个公园也算地产商未生活区建的娱乐基础设施,有利于楼盘出售。

虽然附近没多少人出没,但邢楼还是怕被人发现引来记者,所以没跟他们进公园,留在了保姆车里放哨。

苏眠听见“放哨”两个字,面上忍不住烫了烫,这说的,好像她要跟贺琛去干什么坏事去似的。

这样一想,苏眠就觉得保姆车里的空间格外狭窄了,似乎连空气都不够了,让她呼吸有点急。

她赶紧拎了自己的包和画具,拉开门跳下车,逃跑似的一个劲往前走,被自己的脑补弄得心慌意乱。

“苏眠——”

贺琛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是叫的她名字,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沉沉的带着沙的质感,格外好听。

苏眠摸摸脸颊,回过头看他,手已经下意识捏住了包侧挂着的小恐龙。

“贺老师?”

“走那么急,要把我丢下么?”他笑着走了过来,伸出手,“我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