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被送到周周面前时,面对周周温和的开导,仍然是不言不语。
直到第五次过来,不知是谁落了张贺琛的海报在周周的办公桌上,苏眠从进门就一直盯着它看。
当她听到周周说“不管你想干什么,都要说出来”时,可能是带着赌气的成分,也可能是被压抑过度的叛逆期骤然爆发,她指着海报上的贺琛,看着周周,一字字说:“我要嫁给他。”
她满心以为周周会呵斥或者劝说她,甚至带着些恶劣玩笑的心情,等着看这个温和的医生爆发。
然而周周连眼都没眨,温和地笑着,“挺好的,他很好,也很帅,应该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苏眠瞪大了眼看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些无措地收了收。
原来成人也可以这么宽容?
她喃喃道:“你不觉得我在做梦?”
“可以做梦有什么不好?不会做梦了才悲哀。梦想一定要有啊,万一实现了呢?”周周说着,低头看她,“你俩结婚的时候,让我去当证婚人吧。”
苏眠呆呆看着他,在历时三周,来了五次之后,她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冲着他露出一个很小很谨慎的笑,“好啊。”
那天她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周医生,你人真好。
从那以后,她经常跟周周聊起贺琛,一起打榜买周边,甚至要周周一起跟她撕贺琛黑粉,她将周周看成了同一战壕潆的兄弟,逐渐对他敞开心扉。
随着周周办公室里的贺琛周边越来越多,苏眠也变得越来越爱说话。
苏眠看着办公桌上贺琛的泥塑人偶,咽了咽口水,下定了决心般,说道:“周周,要不你哪天在帮我做个测试?我觉得我好像出问题了。”
周周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除了最开始病情急速好转阶段外,之后一年多,苏眠的情况都没有任何变化了虽然她愿意敞开心扉了,从自我封闭的状态走出来了,甚至比出事之前更开朗了。但她的应激障碍没有一点点好转的迹象,异性的触碰或者带有目的的接近,都会让她陷入慌乱麻木之中。
“就、就我跟一个男……男人抱了。”苏眠对上周周略严肃的眼神,莫名的心虚,脸颊都开始发烫,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我、我好像也没有很抗拒,还、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