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来,那边儿很是嘈杂,乱七八糟的声音,令她根本无法听清对面的声音。
她刚想开口,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带着两分轻佻:“喂?”
不是叶枕阳。
林百万下意识就想到了陈隽。她“喂”了一句,就听见一声轻笑:“是叶家姐姐吗?枕阳喝醉了,嚷嚷着想找姐姐,我们哥儿几个寻思用他手机打个电话寻一寻,就打过来了--”
他顿了顿,“冒昧问一下,您是枕阳的姐姐吗?”
林百万直觉他不是陈隽,书里描写说陈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除非是有目的性的,比如勾搭叶枕月时,其他大多时候都是爱作壁上观的主儿。
“你是……枕阳提过的那个阿又吗?我是他姐姐,叶枕月。”
那人又笑:“姐姐您是个聪明人,我就是阿又,我姓靳。枕阳他醉的不成样子,刚才要扶他下去,死活不走,非得找您过来接,您看……”
林百万另一只手将将放下梳子,欣然应下:“行,我去接他。回头还是这个号码,麻烦你把包厢号发给我。”
那边“嗯嗯”应了两声,电话就挂断了。
却说那靳又,挂了听筒外放的电话,歪着头冲沙发另一边的年轻男人玩味的笑了笑。
“枕阳是喝醉了,待会儿等他醒了,知道你折腾他姐,不弄你才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捏着烟头在桌上那烟灰缸里摁了两下,不无幸灾乐祸地调侃道。
靳又听了是一点儿不怵:“要不是闲的无聊了,谁想见枕阳他那个老姐姐?前两年家里老头子过生,我是见过一次的,长的倒是没的说,就是太死板。你是没见,这么说吧,就是你最恶的那种无趣女人。”
靳又话音刚落,下意识就去看一旁醉死的叶枕阳,瞧他没甚反应,这才转头,继续唠。
叶枕阳平素是脾气好的,不如靳又陈隽他们那么混账,是稍正经些的纨绔;但是一码归一码,这小少爷护自己姐姐却是护得紧,圈儿里不时有人嚼他姐舌根子,不给他听见还好,听见了就要闹个天翻地覆的。
如今背着叶枕阳耍了叶枕月一道儿,靳又是不怕死的作,陈隽则是不动声色地看戏心思,听靳又说那位是老姐姐,心下更是添了些许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