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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的尊严和理智告诉他不要再找叶枕月,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忘了。这世上没有谁会永远记得谁,他也无需去记得一个对他没有半点儿情意的冷漠女人。

他又恢复成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仍旧飙车来赌,仍旧酗酒抽烟。靳又他们还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只是睡了一觉醒来,陈隽就和叶枕月分手了,叶枕月还有了个莫名其妙的娃娃亲。

一个圈子的,没有哪个不清楚陈隽陷得有多深。一个个得了消息,大气都不敢出的,更别说提起这事儿在陈隽心口撒盐了。

于是陈隽被酒精给麻痹,周遭又没有了叶枕月,他意识浮沉着,很久没想起她来,就好像真的把她忘记了一样。

他看起来还是正常的,靳又他们就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直到有个不知谁带来的女伴,是个爱背后说人闲话来讨关注的。先是提到了陆则,又因为不太清楚陈隽和叶枕月之间的事儿,说漏嘴提了一句叶枕月--

“……听我一个小姐妹儿说啊,前几年风头很盛的那个陆家的长子陆则,为了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没什么出身的女人,要和那叶家的叶枕月退亲呐……”

靳又脸色一变,连忙就去看陈隽,但陈隽却没什么反应,还是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靳又踌躇了下,还是没有刻意阻止那女人说下去。

反正陈隽都不在意了,他再阻拦,反而显得小题大做。

“……更好笑的是,叶家那个小少爷,好像也和那个女人有勾扯。情敌来退自己姐姐的娃娃亲,那可真是气个半死。听说昨个儿,俩人直接在叶家打起来了。那叶枕月什么命啊,平日里看着就一副假清高的模样,现在未婚夫和弟弟都被同一个女人勾搭走了,也真是够惨的……”

她还在语气讥嘲个没完没了,谁也没注意,陈隽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目光像寒冰一样直射向那个嚼舌根子的女人。

那女人身边儿坐的倒是眼尖,看见陈隽眼神不对劲儿,赶紧用手肘捅了捅她。

女的霎时住了嘴,周遭其他人约摸感觉到不对劲,眼观鼻鼻观心,也没什么人再吭声了。

陈隽把自己面前那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语气平淡地开口:“我劝你,下次张嘴之前,先掂量着点儿;叶枕月就算命再不好,也比你这个除了出来卖以外一无是处的东西命好的多。”

“有你开口羞辱她的份儿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女人脸色瞬间铁青,表情难看的要死。奈何带她来的男人比之陈隽差的太远,根本不敢替她说一个字。女人只能噤若寒蝉地低下头,呐呐地向陈隽小声说着服软的话。

最后还是靳又这个老好人打了个圆场,这事儿才算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