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接通,就好像一直在等他一样。陈隽心里便又存了些希冀,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陆家和叶家的联姻……不成了?”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瞬,随即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开口:“嗯。”
陈隽瞬间计上心头。
“那……那我们……”
女人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了他的话。只是想这次,声调明显带了点儿疲惫,以及不明所以地复杂:
“陈隽,我想和你谈谈。”
还愿意谈谈,那就说明还有希望。
陈隽努力压下因为那个怪异的梦,给自己带来的惶然,把叶枕月那句恨归咎为气话。他带上当初买的求婚戒指,壮志酬筹地驱车来到约好的地方。
她穿了他们初见时那条裙子,挽了和那天一模一样的编发。
陈隽叫了一杯跟她一样的咖啡,坐下后唤了声“枕月姐”,她一直沉默,他静了几分钟,主动开口。
说来说去还是些服软的话,抑或掺杂着对两人之间那段往事的怀念。偶尔会说两句道歉的话,请她原谅他当初抱着那样的目的接近她。
“但我爱你是真的,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唯独不能怀疑这个。”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
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她已经没力气计较什么了:原身是自杀,这条线和第一个世界差不多。而且时间大概就是最近,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大限将至,在陈隽的好感度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五的时候。
林百万的温顺让陈隽误以为她已经重新接纳他了,他欣喜若狂,一面在心里思虑什么时候把求婚戒指掏出来,一面重拾自己对她剧烈的爱,那股爱意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林百万捧着手里的咖啡,抬头看了一眼陈隽头顶的进度条。只差最后五点了,她需要说点儿什么,或者做点儿什么,尽快完成任务。
还没等她想好,面前的陈隽却忽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绒面的小盒子,单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