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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喝的浑浑噩噩的,忽然听见男人那句:“女人的气性不隔夜”,眼前一亮--

“真的吗?都过了两天了,她会不会已经消气了?”商陆心里重新生起希冀,心里知道有多渺茫,还是不愿意放弃。

“很有可能啊,你与其在这儿喝闷酒,倒不如去找她服软呢,拉黑又怎么了,你当面说软话,女人遭不住这个的……”

他越说越兴奋,抬头还想传授更多经验,才“哎--”了一声,一抬头,人早走了。

商陆开车开的很快,心里甚至隐隐有些兴奋。他把那个人的话当真了,心里想想就觉得也很有道理:乐潼性子很温顺的,就算她真的因为以前生他气了,这么几天,也该消气了。

他甚至想好说什么话来讨饶。在他的想象中,他把自己放得很低,乐潼可能会有些动容,最不济也会心软,会愿意给他个台阶,他到时候就顺坡而下。和好以后,过往就成了云烟,他要和她重新开始,他愿意把所有的爱全部都给她。

他算盘打的啪啪响,什么样的场景都想过了,独独没有想到,乐潼身边会站着其他男人。

不是赵子易。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戴着斯文儒雅的眼镜,表情不是上次在慈善晚宴见到的严肃漠然,而是眼角带笑,温柔俊逸的模样。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种眼神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因为他曾经也是那样看乐潼的。

沈铭喜欢乐潼。这是商陆怎么也想不到的。但还没分手的女朋友对着别的男人言笑晏晏,这个事实更让他溃不成军,像被钉在原地,一步也走不动。

炎炎盛夏,他却手脚冰凉,好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

如果说以前他因为吃醋和嫉妒理解了当初的乐潼,那种痛苦是六重的话,那么现在亲眼所见的痛苦,大概可以算到九重。

商陆感觉自己快窒息了,胸腔很闷,他试着用力,却喘不上气来。

沈铭是林百万叫来的。

他显然很喜欢她,除了最后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以外,他对着她露出的所有情态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