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牧以前是个工作狂，一年能拍好几部电影，听说有一次累到吐血，吓得剧组直接打120，跟现在形成鲜明对比。

可工作上佛系了，不代表他现在脾气就很好。

乔之跟周牧咖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人家主动帮忙，又不知道你有什么伤心事，这样不免让人误会，安露只好尽量找话题：“这么晚，你们怎么还在路上？是有工作吗？”

“也不算工作，但跟工作有点关系。”厉景州从后视镜跟周牧交换一个眼神，像是也想调节气氛，说得特别细，“秀城这几天不是在举办音乐节吗？牧哥受邀去弹了一首曲子，今晚音乐节结束准备回家，结果车开到一半，主办方说他的钢琴出了点问题，我们这才又折回去。”

提到音乐节，安露担忧地看了乔之一眼。

乔之却突然开口问了句：“周老师喜欢弹钢琴？”

“谈不上多喜欢。”周牧说，“家里人逼着学的，说钢琴看着高雅。”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乔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又沉默下来。

“的确有很多人这样认为。”安露笑着道，“周老师最喜欢哪首曲子？”

周牧说：“《sur》。”

乔之眼皮一跳，猛地转过头去看周牧。

失明那个夏天，她第一次听到隔壁小哥哥弹的就是《sur》。

因为这个，乔之私底下一直叫小哥哥夏天哥哥，不过后来跟苏君言在一起后，他说这个称呼太嗲，乔之才不再叫起。

“怎么了？”可能乔之的视线太过直白，周牧忍不住问了句。

安露暗暗“卧槽”了一声，急忙道：“之之很喜欢听钢琴曲，最喜欢的就是《s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