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应道:“好,那我去准备马车。”
周静容来到集贤馆,馆内外果然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待她走下马车,还受到了一小波注目礼。
夏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大户人家的女子若单独出门也会遮挡容颜,如周静容这般大摇大摆的还真不多见。
不过人们的注意力很快就又被馆内传出的阵阵欢呼声吸引,周静容也随着人潮不顾形象的挤了进去。
待入得馆内,已没有座席,周静容只能站在拥挤的人群中间。
众学子分列而坐,中间悬挂着一副画,正是今日辩学的内容。
周静容探头去看,惊讶的发现那幅画竟出自她的鲛人传说?!
一学子起身朝众人施礼,温文尔雅,言语间却颇为不屑一顾:“此画不过娱乐市井,难登大雅之堂,不知有何可辩。”
又一学子驳道:“这位仁兄此言差矣,此画形式创新,颠覆传统,是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怎说庸俗?”
“什么艺术形式,不过是涂鸦之作罢了!难道但凡有别于传统,便是创新?此作有失严谨,附庸风雅,分明是哗众取宠,俗不可耐!”
“我倒是没看出哪里附庸风雅,此作个性鲜明,独树一帜,分明是难得的佳作!”
……
周静容听了几句,便觉得意兴阑珊。
他们辩来辩去也总绕不过雅俗之辩,什么事都能扯到阶级上。士为上,商为下,雅为上,俗为下,真是狭隘。
“何为雅,何为俗?”一个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周静容也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竟是傅云深。他穿着一袭天青色长袍,身姿挺拔,如一支翠竹傲然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