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莹原本是想借此机会羞辱周静容,谁料却让她占尽风头,气愤的差点绞碎手中的帕子。
宋汀兰自不理会卓清莹如何想,斗诗看画过后又张罗着众人移步花园听戏。
琵琶声起,清脆的鼓点渐入,台上伶人水袖起落,咿咿呀呀的一出戏便开了场。
周静容对戏曲知之甚浅,尤其唱词中还夹杂着许多她听不懂的方言,更降低了她的兴趣。
但旁人均看得津津有味,随着剧情进展,或交耳谈论,或掩唇轻笑,或黯然垂泪。
台上人活在戏里,台下人沉浸其中,唯周静容游离于之外,看着大家的反应若有所思。
古代娱乐方式单调,平时也就听听书,看看戏,踏踏青。尤其是处于深闺的女子,整日女红绣花更加无聊,也就难怪她们会对看戏的热情这么高涨了。
等等,听书看戏……
骤然,拨云见日一般,一个念头如天光乍现降落在了周静容的脑海中。
她也可以将鲛人传说搬上舞台,以传统戏曲与现代音乐剧相结合的模式,排一出别出心裁的戏,或可受到欢迎,解漆吴居如今之困。
一出悲情戏毕,众女眷皆神色哀思,周静容的脸上却挂着痴笑,令宋汀兰对她的与众不同更感惊异。
宴后,周静容拜别宋汀兰,高高兴兴的回了傅府。
言风一路小跑到西院书房给傅云深报信:“爷,二奶奶回来了。”
傅云深正在练字,凝神静气,视线聚集笔尖,并不抬头,只淡淡的问了句:“如何?”
言风兴奋的说:“爷,您是不是担心二奶奶闯祸,给傅家丢脸?您放心,二奶奶今儿在宴上大放光彩,以一幅斗妍图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气坏了想看她笑话的人,可长脸呢!”
傅云深并不意外,仍淡淡的应了声:“嗯,还有其他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