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静容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没注意到傅家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难得清闲的日子,周静容去给傅老太太请安,恰在门口遇见了怒气冲冲向外走的傅娇。
傅娇见到周静容,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似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对着她好一顿不满的数落。
傅娇是长辈,周静容不好与之争锋。况且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周静容对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不过是外强中干,也就口头上逞逞恶,未做过什么坏事,周静容也就懒得与她计较了。
只不过周静容听着傅娇越说越离谱,什么“若不是看在她有可能继承周家财产,还有些许价值的份上,傅云深早就把她休了,让她不要得意”之类的,也不知道她是在贬低周静容,还是在贬低她自己,乃至整个傅家。
自从傅老太太因傅娇处处为难周静容,狠狠的训斥并责罚过她以后,她的态度已经好转了许多,虽然见面仍对周静容没什么好脸色,却也不会再出言挖苦挑衅。
这次却是不知又有谁惹到了她,她便将一腔怨气发泄在了周静容身上。
这个问题,在下午周静容与傅娆华闲聊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傅娆华来找周静容玩儿,二人移步花园。
傅娆华坐在凉亭中绣荷包,周静容则带了画板,作一幅美人绣花图。
傅娆华道:“姑母心气不顺,是为了桐表姐的婚事。祖母为桐表姐相看的人家,姑母并不属意。”
周静容这才想起来,林疏桐和傅娆华虽然才十五岁,但在这个时代,却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
不过她还是不能理解傅娇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没相中拒绝就好了,生什么气呢。”
傅娆华叹道:“唉,那户人家乃是郡守夫人的表亲,上门提亲的是郡守夫人的表侄,不太好拒绝。”
这年头,官比民大,但凡能跟官家扯上关系的人都能横着走,所以这家世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