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红中带金的唤作紫龙卧雪,那中间紧簇四下散开的唤作朱砂红霜,那形似烟火炸裂的唤作白鸥逐流,那如流苏缓缓轻垂的唤作瑶台玉凤……
周静容看的眼睛都直了,古人真是有生活情趣,连花的名字都起的这么风雅别致。
傅云深见周静容的眼睛都快粘在这些花上了,轻笑道:“喜欢哪个,我们可以买下来。”
周静容摇了摇头:“先前兰娘已送了我两盆泥金香和胭脂点雪,我又不会养花,看个新鲜也就罢了。”
如傅云深所言,宋汀兰确为宋夫人一事来求周静容帮忙。
她虽为母亲蒙羞,愧对挚友,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获罪,便上门乞求周静容宽恕。
周静容觉得自己也没怎么样,反而因祸得福洗白了名声,也不想好友夹在中间难做,便痛快的答应了不追究此事。
事主不追究,不上告,宋县令也就顺势隐匿了宋夫人参与其中的情况。
之后,宋汀兰以两盆亲手栽种培育的花作为谢礼,皆是菊中名品,周静容欣然接受。
没有了宋夫人的从中作梗,两个人便又重新交往起来,联络很是频繁。
傅云深怎么看,都觉得周静容和宋汀兰的情况特别像戏文中的“穷书生不受丈母娘待见,与心爱的小姐偷偷往来”的桥段。
他是想给周静容做个顺水人情,可没想把宋汀兰这个头号“情敌”给招回来!
“啊!”
傅云深正因为自作自受心里有点不爽,忽听周静容发出一声低呼,赶忙去看她:“怎么了?”
周静容有些赧然:“新鞋有点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