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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宾客,甘棠对周静容道:“你陪二郎回去吧,我瞧着他已是不胜酒力。”

周静容向傅云深看过去,只见他正坐在桌边,腰板挺的笔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不苟言笑的神色极为认真,规矩的仿佛听夫子讲课的学生,便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

宴席之后还有些扫尾的工作,倒也不繁重,周静容便没跟甘棠客气,与她道了谢,就向傅云深走过去。

傅云深见她走过来,便站了起来,主动将手放到她的手中,让她牵着,一副十足的乖宝宝模样。

周静容被他这幼稚的举动惹的哭笑不得,向言风问道:“他喝了多少?”

言风嗅到了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语焉不详的回道:“呃,二爷今儿心情不错,确是喝了不少。”

周静容不悦的看向傅云深,嗔怪道:“不是让你少饮酒多喝汤的么?”

傅云深也不反驳,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许是醉酒脑子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句:“他们说我畏妻如虎。”

周静容横他一眼:“所以,你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妻管严,就把我的话抛到脑后,与他们拼起酒来?”

傅云深赶紧摇了摇头,瘪了瘪嘴,有点委屈似的解释道:“容容不是老虎。”

所以,他与人拼酒不是因为怕被误会成妻管严,而是因为不满那些人说她是母老虎?不过,就他那酒量,想来也是没喝多少就醉成这样了。

周静容又无奈又暖心,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周静容将傅云深带回到世安院,给他擦了脸,除了外袍,将他安置到床·上。

傅云深始终顺从的由着周静容摆弄,他躺下以后,还规矩的将手臂放到身体两侧,待周静容给他盖上被子,只露了脑袋在外面,用一双小奶狗似的迷蒙的眼睛的看着她。

周静容看着傅云深乖巧的模样,联想起自己喝醉后又吵又闹的样子,心头柔的快要滴出水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傅云深,你怎么这么乖呀,真是太可爱了!”

傅云深的脸也不知是被周静容揉的还是不好意思,泛起了可疑的红晕,露出了一个傻气的笑容,却十分真诚的说:“容容可爱。”

周静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的捂着肚子扑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