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周静容和傅誉解释什么,傅云深就将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祖母,此事皆因孙儿而起。那唐翌视我为敌,多次针锋相对。此前更是因与我发生冲突,而后用计调包了容娘铺子里的一幅名画,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想必此次也是他从中作梗,原是冲我来的,却连累了容娘和誉大哥。”
本来听傅云深这么说,傅老太太已经完全相信,打消了对周静容的怀疑。
傅娇却不依不饶的质问道:“就算是那姓唐的不怀好意,故意散播传言,可当日二郎媳妇与管家独处一室是事实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两人再坦荡,也会被别人臆想出各种龌龊来。
周静容表面镇定,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想着该怎么说才合适。
实情肯定是不能说的,可周静容和傅誉也没有想到会闹这么一出,未在事前对好台词,是以谁也没有贸然开口解释,以免说出不一样的话来。
傅云深虽然相信周静容和傅誉,但也对他们二人为何单独见面感到好奇。
因为周静容并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也就是说,她和傅誉确实有事瞒着他,这让他心中多少有点失落。
他有心帮忙解围,却又怕弄巧成拙,只能紧抿着薄唇,目露忧虑。
踌躇半晌,傅誉率先开了口:“老太太,我……”
“誉大哥!”周静容扬声打断了傅誉的话:“还是我来说吧,是我找誉大哥问些事情,并且让他帮忙保密的。”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没有马上作答,并不是在找借口,而是因为此事具有保密性。
傅娇显然不信,高傲的哼了一声,咄咄追问:“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府里说,非要跑到外面避人耳目的说?”
避人耳目这个词,并非傅娇的夸张。由于事关傅誉和甘棠的名节,当日周静容与傅誉叙话,是将下人都遣散了的。所以那天院中只有周静容、傅誉和唐翌三人,唐翌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故意将两人的关系向私情方向引导。
周静容看了看傅老太太,露出一副沮丧的模样,好似十分不情愿的解释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过完年就是傅云深的生辰,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就偷偷找了誉大哥询问,他往年是如何庆贺的,以及他喜欢什么礼物。”
傅老太太听完这番话,心中感到十分欣慰,欣慰于周静容对傅云深的用心,也欣慰于小两口的感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