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容的动作顿住,并不灵光的脑子飞速的旋转。
太子殿下是认真的呢,还是客套一下呢?她是跪呢,还是不跪呢?
还是尉迟柔拽了她一把,将她拉起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容娘,太子殿下宽厚仁善,你别害怕。”
周静容倒不是怕他啊,但也不想得罪他啊,万一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连累到傅云深怎么办?
她正想着,就听裴珩问道:“你可是傅云深之妻?”
周静容僵住:“呃,是,不是呢?”
裴珩被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和纠结的表情逗的忍不住又是一阵朗声大笑:“你这般纠结,可是不想要他了?”
他玩笑了一句,又正色道:“孤与从嘉相识多年,从嘉于孤助益良多,我们既是近臣,亦是挚友,夫人将孤当做普通友人即可,不必紧张惧怕。”
周静容得了太子的保证,这才放松下来,歉意道:“太子殿下,对不起,刚刚我……呃,臣妇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裴珩温润一笑,没有半点不悦:“不知者不罪,况且你是为保护友人,是为义气之举,孤怎会怪罪于你。”
裴珩言罢,又对二人道:“你们聊吧,孤就不打扰了。”
周静容和尉迟柔齐声道:“恭送太子殿下。”
裴珩离开以后,周静容感叹道:“太子殿下好平易近人啊!”
她还以为,古代的当权者必会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动辄打杀呢。可是短短一会儿,太子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内心光明坦荡的人。
周静容又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尉迟柔回道:“哦,太子突然出现,我吓了一跳,崴了脚。他想扶我坐下,可我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推拒,就变成你看到的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