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十分无奈,又凑到周静容跟前,哄了她半晌。待她的气消的差不多了,他伸手指了指了自己的脸。
周静容老大的不情愿,十分草率的探过头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
傅云深立刻趁机将她抱进了怀里,无奈又宠溺的说:“好,我背律法给你听。”
傅云深的声音就在周静容的耳边萦绕,低低沉沉的,优雅动听。
周静容根本没心情听他在说什么,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嫣色薄唇,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傅云深握住她葱削般的指尖,如抓住学生不听课的夫子般严厉:“方才不给你背,你不是都与我生气了,怎么现在又不好好听了?”
语罢,他放下了周静容的手,以手脚为绳,将她整个人锁住,抱的严严实实的,再度背起了枯燥无趣的法条。
周静容撇了撇嘴,直男啊直男,活该你背法条背到口干舌燥!
傅云深将裴钰押送回京,交给皇帝处置。
裴钰自知大势已去,毫无斗志,整个人显得颓丧了不少。
他的母妃,首辅舅父,都已经离去,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他倒也不怕死,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任凭处置。
虽然裴钰欲置太子于死地,但太子还是向皇帝求了情,希望皇帝能够看在父子情分上,从轻发落。
太子此举无论真情假意,都得到了朝臣们的一致赞誉,赞他宽容大度,赞他有仁者之风。
皇帝对太子的态度也甚为欣慰,但太子毕竟是受害者,裴钰又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之事,就算皇帝从前如何宠爱裴钰,如今也得给太子面子,更不能伤了他的心,于是皇帝遂下令赐死裴钰。
太子没想到皇帝竟然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他本以为皇帝最多将裴钰流放了事,毕竟裴钰针对的是他,皇帝不至于如何生气。
但事已至此,太子也舒了口气,没有了裴钰这个心腹大患,他的位置会坐的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