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临面不改色地接过:“谢谢。”
“你都不问问我是哪种痛苦吗?”冬月忍不住问。
季清临笑着说:“笙笙相信你,所以你不会害我,只要能彻底治好我的病,其他的都不重要。”
江流注意到,他说起乐笙的时候,眼里有种令人动容虔诚,闪烁着深情而坚毅的光芒。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相信,季清临对小殿下,是真心真意的,无关身份地位。
话落,季清临又感激地对冬月说了声谢谢。
冬月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那个……你可千万别跟公主说啊,我怕她知道了生我气。”
“不会。”
他谢的就是她没有告诉笙笙实情。
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姑娘要是知道了,会生气难过的。
冬月这才放心离开。
江流忽然开口说:“季丞相真的不怕吗?冬月那丫头从来都是有一分说一分的,一点都不夸大的。”
她若是说治疗过程很痛苦,那就真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有一次冬月给王府的暗卫疗伤,事前提醒那人会很痛,结果就是割去腐肉刮骨疗毒,连麻沸散都没用的那种。
季清临收起药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江大人,我们该走了,你回去太晚,笙笙会起疑心的。”
江流瞳孔一缩,惊讶道:“你知道了?”
季清临淡淡一笑:“我们走吧。”
中午的时候,祁邵阳收到了一份没有署名的密信,约他到这来,说有事要谈。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有本事消无声息地将信放到他房间里的人,他也不得不重视。
等他按信中所写,来到城外的一家别院后,才震惊地发现对方竟然是已经离开的漠北王柳越霆。
祁邵阳问:“不知漠北王费心将我约到这来,所为何事?”
“太子殿下先坐吧。”
柳越霆面前摆着一套茶具,他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给了祁邵宸一杯,旁边还放了个空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