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齐清黎因为一场赛马就出什么事了,那他就罪过大了。
齐清黎昏迷了两天才醒来,刚醒来就感觉一只手被什么握着,转头一看,乐笙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一直握着他的手。
这一瞬间,齐清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缓地落到乐笙瓷白细腻的脸蛋上摸了摸。
她是楚国尊贵无双的嫡公主,是整个皇宫的贵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却为了他屈尊降贵至此。
笙笙,我该怎么做才能配得起你给的真心呢。
乐笙是偷溜过来的,守了齐清黎一整晚,实在没撑住才睡了过去,齐清黎将她抱上床她都没醒。
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识地蹭了蹭枕头,抱着被子的一角睡得很香。
齐清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守在外间的阿莫见了他,欣喜不已:“殿下……”
刚一开口,齐清黎就抬手打断他,示意他出去说。
走到院子里,齐清黎才问:“笙笙什么时候来的?”
阿莫答说:“公主昨天傍晚便一个人过来了,似乎是偷偷过来的,坚持在守在您身边。”
齐清黎皱起眉,所以笙笙就那样守了他一晚上。
“你怎么不拦着她?”
阿莫无奈道:“殿下,小的哪儿敢拦公主啊。”
连楚皇都对这位小公主有求必应的好吧。
齐清黎心里也清楚这点,没责怪阿莫:“罢了,你去多拿些早膳回来。”
阿莫点点头:“是。”
齐清黎又回了房间,将乐笙睡的香甜,眼神一柔,然后坐到窗边的塌上。
榻上矮桌摆了个棋盘,留有一盘没下完的棋局,他从棋罐中拿了一枚黑棋,没下,拿在手上轻轻摩挲着。
想来他吐血昏迷的消息那些探子都已经知道了。
那天他失约了,不知道那些人下一步又打算怎么做呢?
反正肯定不会放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