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笙絮絮叨叨地说着,从阿莫手里接过披风给齐清黎披上,还嫌不够的让玉磬准备了暖炉塞到他手里才算完。
齐清黎看着故意板着小脸唠叨自己的乐笙,等她说完了,才笑着说:“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每次不管乐笙说什么,总是好声好气地顺着,哪怕乐笙故意任性,也主动认错。
乐笙却对他这模样毫无抵抗力,再舍不得说他半句了。
阿莫和玉磬远远地站在旁边,看着齐清黎脸上近乎宠溺的温柔笑意,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了,还是忍不住感叹:“殿下从没这样开心过。”
他曾经受过皇后恩惠,救了他们一家的性命,所以当年别人都躲着生怕被派去跟随殿下时主动去了。
他们在这皇宫中生活了将近十二年了,没人比阿莫更清楚齐清黎受了多少欺辱和折磨,是怎么从委屈愤怒到无助绝望,最后到如死水般平静的。
记忆中,殿下从五岁后就再没有露出过笑容。
公主出现后,他才在殿下脸上满满看到了笑,从最初的不自然到如今的温柔,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玉磬也点了点头,说:“公主也从未这样放松过,要是……”
想到什么,玉磬话音一顿,眼底染上一抹忧色。
“要是什么?”阿莫没听到下文,忍不住问。
“没什么,”玉磬笑笑,转移了话题,“公主说中午要在长秋殿用午膳,我去御膳房说一声。”
“玉磬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阿莫脑子再一根筋,到现在也知道齐清黎更喜欢和乐笙独处,自觉地跟着玉磬走了,不留下来打扰他们。
乐笙陪齐清黎用过午膳后,又拉着他散了会步,等到了他午休的点,看着他回房去后才离开。
齐清黎刚走到床边,脸色突然一变,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低头一看,手心里染了暗红色的血。
他本就身中剧毒,上次又伤得不轻,身体状况越发糟糕了。
齐清黎心中庆幸那毒光是把脉是查不出来的,不然早被太医发现了,那样的话,笙笙那边肯定也瞒不住。
齐国那边的探子这段时间也连续催促,让他尽快想办法取得更多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