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笙点点头,手往前伸了伸:“没事,您拔吧。”
她配合的态度让顾太医松了口气,从药箱里取出夹子,试了试位置后准备开始拔。
刚一动,钻心的疼就从掌心传来,乐笙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伸了过来,将乐笙的头转到一侧,同时又有一只手伸到她唇边。
头顶传来齐清黎温柔的声音:“别看,疼就咬我。”
乐笙哪里舍得咬他的手。
哥哥的手生的那般好看,多一丝伤都是暴殄天物。
顾太医人虽老了,但动作利索,猛地一下将碎瓷片拔了出来,伤口处的血瞬间涌了出来,溅到了齐清黎的衣袖上。
乐笙脸色瞬间惨白一片,疼得眉心死死地皱紧了,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滚。
她下意识地咬唇,传来的触感却不对。
有些硬,像是骨头。
乐笙垂眸一看,是一只修长精致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她疼的太厉害,刚刚那一下随是无意识的,下口的力气却极大,咬破了皮,嘴里尝到了一丝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阿清,”乐笙慌忙松开嘴,“你……”
齐清黎眼疾手快地按住她受伤的手臂,不让她动,柔声说:“别动,太医在处理伤口。”
又说:“我不疼,别担心。”
顾太医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瞧他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了一句年轻人真能忍。
处理好乐笙的伤,顾太医又顺便替齐清黎包扎了,留下外敷和内服的药方,叮嘱了几句后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阿莫也跟去太医院抓药了,殿内就只剩下乐笙和齐清黎两人。
齐清黎还在自责自己伤了乐笙的事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乐笙开口打破沉默:“哥哥,你的手疼不疼?”
他摇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