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保证是什么?
乐笙知道这是最关键的地方,知道这点的出了齐清黎就只有太子他们。
她没让人跟着,径直去了书房。
即便是书房这样重要的地方,乐笙也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门口,她正要敲门,里面忽然传来了二皇子的声音,抬到一半的手顿时僵住。
玉磬刚在前殿等了一会儿,就见乐笙回来了,表情很是不对,像是丢了魂儿。
“公主……”
她赶紧过去,乐笙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地朝外走。
玉磬不敢再多问,跟在乐笙后面回了永宁殿。
一回去乐笙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脑子里还回荡着在书房外听到太子的那句话。
“毒入骨髓,时日无多。”
乐笙看着手里那根紫玉簪,眨了眨眼,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原来如此……”
乐笙如其聪慧敏锐,只从偷听到的那只言片语,便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也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纵然再怎么惊才艳艳,也不足为惧。
不仅如此,还能最后为自己所用一次。
一切的疏远和逃避都有了更深一层的解释。
乐笙抬手抹了眼泪,可却越抹越多,不知不觉间就泪流满面了。
只要一想到齐清黎曾经温柔的笑容下藏了那么多克制隐忍和痛苦,她的泪就止不住。
她的心就痛的揪紧,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每一寸呼吸都在刺痛。
十天后,使团回到了齐国。
那个十几年前毫不犹豫地将齐清黎舍弃的齐国皇帝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重视一样,带着满朝文武去接他。
齐清黎看着那比记忆中苍老了些的男人的虚伪笑容,眼底闪过讽刺的笑。
周围那些朝臣看向齐清黎时的眼神里几乎没有应有的尊敬,有打量有怜悯,更多的是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