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对桓郁笑道:“此次多亏了爱卿,朕定当好生酬谢。”
他说的是“酬谢”而非“赏赐”,足见这份感激之情有多重。
桓郁忙躬身道:“这是做臣子的本分,微臣不敢居功。”
天庆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看向一旁的魏鸢:“听闻鸢弟也寻到了解毒的方法?”
魏鸢的后背有些发凉。
方才他对萧姵说得笃定,其实心里虚得很。
那位方郎中的确用换血一法救活了一名身中剧毒的人。但用同样的方法,也有数十条人命葬送在他手中。
他想的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与其让皇嫂躺在床上等着那虚无缥缈的伊人笑,不如放手一搏。
之前他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什么都豁得出去。
可眼下一切都尘埃落定,他这才生出了后怕。
万一皇兄一定要追究,他该何去何从?
荣王轻轻闭上了眼睛,真是不忍心看见儿子的狼狈相。
养不教,父之过。
说起来,这件事情他也是难辞其咎。
若非迟迟不能查清楚倒树的真相,他何至于顾不上魏鸢?
这孩子趁着他放松管束的机会,竟闯出了这么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