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实在是欠扁,装模作样的表情更是把那欠扁的气质烘托得淋漓尽致,弄得安怡欣都没忍住回嘴道:
“也不知道是谁演唱歌的戏份,演到一半忘词了,ng了好几遍才过。”
是的,图长安当真是捡到两个宝了。
一个主演安怡欣不能完整唱完一首歌,唱着唱着就脸色发白,整个人都不行了。
一个重要配角乐音,唱歌铁会忘词,而且忘词忘着忘着,能把调也忘了。
绝,是真的绝,半斤八两的绝。
乐音听到安怡欣这话也不乐意了,准备接着回嘴。
这时候,她们两个人之间门的氛围实在是太好了,好像外面没有一个刘老使人头疼,里面也没有一个精神压力大到吃什么都吐的乐音。
一切都像是被人套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一般,泛着别样舒适,温馨的氛围。
门,也是在这时候被打开的。
乐音的助理进来了。
进来的鲁莽异常,进来的横冲直撞,几乎是用着不允许反驳的语气说着话。
说着乐音的休息时间门结束了,接下来有一个采访,那边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进来的助理好似完全没有看见乐音面前一口未吃的饭,也不曾看见乐音身边的呕吐袋,就那样坚持地,不容反驳地盯着瘦到不行的乐音。
像个怪物。
安怡欣有些看不下去地站起了身,本能地想去乐音面前做一个保护状,却不想乐音安全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甚至还有闲工夫和安怡欣开玩笑。
乐音对安怡欣说道:“你看,你走了,不能唱歌了,我没走,也不能唱歌了,其实啊,差不多,不是吗?”
她是一边走一边说的,这句话说完,门也被关上了。
在这句话的余音和那声清脆的关门声里,安怡欣就像被人静音了一般,良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颓然地跌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半响,也只能缓缓吐出了一句:
“才不一样呢。”
至于哪里不一样嘛,那肯定是不同的人,各有各的看法,下午的图长安倒觉得这两人可太一样了。
“你们两个人下午的状态,怎么都这么好啊?”图导惊了。
两个ng了快50条的人瘫倒在椅子上,根本不能理解图导说的状态好,究竟是好在哪方面。
“我不懂,如果我们状态好了话,那为什么还要拍上小60条啊?图导。”
安怡欣一想到只要这条结束了,那她后续剩下的镜头就都是唱歌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便也不想图长安好,故意地问着。
图长安听到她问的这话,倒没听出安怡欣的崩溃,只是像往日一样耐心地给她解释着这里面的缘由。
“因为刚刚拍的是长镜头,而且我看你们状态好,就要求得更高了些,每一帧我都不允许它出错,当然会拍这么多遍呀。”
图导细声细语的:“你把它当成艺术,就不会觉得枯燥和乏味了,你就把这次拍电影的过程当作你一次的音乐创作,不同的镜头对应的是不同的音符,每一次的ng对应的是你的之前每一次的修改。”
安怡欣本没有觉得ng枯燥,但此刻图导这么说了,她便也不好解释,只是忍不住的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我写歌才不会这么修呢,我写的时候,音符都是在我眼前自己跳动的,根本不用我去找,去修,它们自己就会成曲多,我只用把它们记录下来,而且……乱七八糟的音乐有乱七八糟的美,普通的音乐有普通的美,我和师父才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