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伟这一笑，倒是把李学农笑明白了：“对啊，这么说有点像骗子啊。”

“不是有点吧。”钱伟说道。

“那咋整？”李学农问道。

“哎哟，我的老李啊，这点事儿还能难倒你？我就不插嘴了啊。”钱伟知道李学农就是当时一时迷糊，这家伙平时可是智计百出的。

果然，李学农想了一下，就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那是打给王志远，也就是陈修华的秘书的。

王志远当然不会像蒋黎那样挂掉电话，不过，当听到陈修华被刺杀身亡的时候，他的眼泪已经滑落下来。陈修华，他跟了他快十年，陈修华这人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平时很平易近人，对他王志远那是没说的。这突然听闻的噩耗，让王志远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小王同志啊，节哀啊！”电话那边，李学农已经听到了啜泣的声音，他出声安慰道。

“是的，首长。”王志远说完这句收了收自己的情绪：“首长放心，我现在就将这个消息告诉灵灵。飞机是后天上午的，我会陪着灵灵去的。”

“嗯。辛苦了。”李学农说完这句话，心里也挺不好受的。从王志远表现出来的悲伤，他看出这陈修华对下属还真的不错呢，是一个好领导。

王志远呢，他拿起电话拨了两个号码又将电话放下。反复了几次，他才最终拨通了电话。

而这时的陈芷灵也就是蒋黎，正好也刚吃完了饭，正在帮着张桂敏收拾桌子。当然，张桂敏不会让她干，两人又是一阵争执，最后蒋黎刚刚妥协，电话就响了起来。

“哎哟，王叔！您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了？是爸爸回来了么？”蒋黎看到是王志远的电话号码接了起来，笑容出现在脸上，因为一般王志远给她打电话就是她父亲回家了或者说马上回家了。

“灵灵，你爸爸牺牲了！”王志远本来想婉转一些说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却狠了心，变成了最直接的语言。

“什么？”蒋黎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她愣在那里。她不相信！

“这不是真的！王叔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蒋黎的泪水伴随着她的咆哮一起滚落下来。

“灵灵，你听我说……”王志远刚想将接下来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