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年原本是要质问他的,可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不行。
杨斯尧现在正忙着复习期末考试,自己如果这会儿去问的话,肯定会影响他的心情,到时候考不好,又耽搁他。
对,现在不能问,一定不能问。
周月年犹豫几番,最终还是把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反而说道:“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一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书。”杨斯尧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轻快了,仿佛十分满意周月年这种反应,“有什么事情等我复习完了再说吧。”
“没什么事情,你好好复习吧。”说完也不等杨斯尧回答她,连忙挂了电话,仿佛再听他说一个字,自己就不堪承受一般。
这么好的杨斯尧,她真的要放任他待在自己身边吗?
不,她不能。
周月年发现她落入到一个诡异的处境当中。明明是她跟杨斯尧说的,大人,就算那个人是他亲爹亲妈,都没有资格去武断地决定孩子往后要走什么路,所有的“为他好”不过是满足私欲的一种粉饰太平的说法罢了。可她现在却偏偏是在打着为杨斯尧好的旗号让他出国。
周月年颇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脸,轻轻叹口气,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空气当中某个看不见的人:“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