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啊,他对徐姣跟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周月年满脸困惑,“是我长得很招人嫌吗?”
“也没有吧。”黄闪闪说道,“也就是没我招人喜欢罢了,一般啊。”
周月年:“……”
指望狗嘴里吐象牙明显是不现实的。周月年把镜子一收,得出了一个结论:杨斯尧那小子,纯属有病!
对着她这么一个清新脱俗的美少女都能直接摆脸子,不是
有病是什么?
周月年十分大度,当即决定不跟有病的人一般见识,瞬间就将杨斯尧抛到了脑后。
“杨斯尧有病”这件事情,在随后的生活中被印证了。
他随时摆着他那张高冷的——说得好听叫“高级厌世”,说得不好听就是“人人欠了他八百万”——脸,唯恐对人露出一个笑容,生怕把人冻不坏,连各科老师轮番上阵都丝毫不管用。
看见老王吃瘪,连带着脑袋上那几根所剩无几的毛都更少了,周月年迅速地得到了一种满足感。
看吧,姓杨的小子不是单独看不惯她,他是看不惯这世界上所有人。
这种“自己死也要拉着其他人一起下水”的心态,极大地愉悦了周月年,她顿时觉得她被杨斯尧嫌弃得再厉害也没什么了。
但是很明显,这样想的,就是她一个。
数学课代表周月年这天去班主任老王的办公室里搬数学卷子。她虽然上课不太守纪律,但业务能力还是过关的,比较能代表他们班上的数学成绩。她自知在老王面前不像徐姣那么受宠,搬了卷子就打算离开,没想到刚刚一动,就被老王叫住了。
“周月年,过来过来。”老王招狗一样冲她招了招手,那张老脸上第一次对她露出和颜悦色的表情。周月年一见,立刻警觉起来。
她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飞快地过了一遍:早上迟到了一次,没有被他抓住;上课也没有吃东西了;最多
就是跟黄闪闪传了纸条,但她确定没有被科任老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