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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烟向前迈了半步，将丹药投递过去。

“这个灵感，来自于一……一些有异火在身的丹道同僚。”

“既然在淬炼丹药，去芜存菁这个方向上，我永远都比不过这些人。”

慕寒烟小心翼翼的继续解释着。

“便选择将杂质全数留下，一丹双炼……”

何文光双手不停，依旧放置在丹鼎之上，把控着火势。

那粒黑黝黝的丹药，却稳稳当当的停在他面前寸许。

外丹由药材和天地元气中的杂质构成，又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壳子，将真正的丹药包裹在内。

以何文光的眼力，当然看的出……

这不是徒有其表，外丹凝实，恰好隔绝了外界的侵扰，还能持续的调整着内丹的丹型和火候。

虽然这个想法还不算成熟，这一剂也只是用在了很普通的疗伤药上。

离品阶高些的丹药的真正炼制，还差得很远。

但已经称得上独特的创新，也足以被称为“丹中之丹”。

并且也没有违背之前“自然之道”的言论。

俩者相辅相成，有勾连又有分离，看似无用的外丹，也确确实实有属于自己的药效。

何文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眼神很是专注认真，那副模样，就像一名偶得佳文的书生，求知若渴。

还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在丹药上一敲。

慕寒烟吃惊的发现，自以为已经较为成熟稳固的丹型。

居然在这一敲下，更加圆融了。

“不错。”

何文光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你很好。”

“自然之道，存乎自在。”

“野兽撕咬是，母虎哺乳是，取长补短是，杀短增长……亦是。”

“自在，是道，也是丹道。”

慕寒烟认真的听着，一字一句都牢牢记在心里。

她知道对面是个很危险，很恐怖残忍的人，话不能尽信，但就是忍不住想听，想去理解。

这一幕很荒唐。

明明有一方的命，就捏在对方手里，却一个说的自然，一个听的认真。

就好像老师在提点学生，很纯粹，不掺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