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任何闲暇的时候提起祁宸和骁粤,时间一久,就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只是叶钊偶尔会说出“那个时候祁宸也很难过”来反驳骁韩云,就像两个拥有上帝视角的读者,编排着彼此前世今生的是非对错。
话题敏感,却从不争吵。
忽然有一天,骁韩云躺在阳台的吊椅上看书,叶钊对他说:“我们结婚吧。”
听到之后,骁韩云一脸如梦似幻,叶钊说:“在南粤祁宸和骁粤的婚礼泡汤了,咱俩现在补上也是天经地义,虽然晚了好几百年。”
退役,结婚,休假。
由于骁韩云不想被叶钊的亲戚、战友和朋友当马猴一样围观,婚礼一切从简,在一间小教堂里,只有他们俩个人。
其实他们有邀请齐德隆参加,但恰好撞上穿梭仪第1099次自燃自爆,齐德隆没好气地拒绝了,并同城邮寄了一台他自己新发明的“橘子剥皮机”作为新婚贺礼。
一切下来也算顺遂,就是“结婚证”这件事情让叶钊伤透了脑筋。
骁韩云说:“两张纸而已,没有也无所谓。”
叶钊却总觉得夫妻就应该是利益的共同体,他和骁粤的关系怎么着也得被法律认可。
于是他剑走偏锋,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圣诞节的早上叶钊起了个大早,穿得西装革履,骁粤也被迫简单收拾了一下。
九点一到,叶钊预约的律师准点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一开门,两个人都愣了。
律师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气宇轩昂,一身正装包裹着自律的皮囊,浑身都流淌着社会精英的气质,只是那双棕色深邃的眼眸像极了丛林里的蟒蛇,给那份儒雅平添了几分锐利。
“方裕物??”祁宸和骁粤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