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信王殿下觉得他那副德行,容易玷污了他的簪花奴的眼,在扔进潇湘阁之前还被管事姑姑拉去洗了个干净。
齐德隆忽然换了身官家衣裳,梳上了发髻,骁韩云看着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的人,一时还没认出他来,于是他又说出了那句话:“你是谁?”
“我啊!”齐德隆捂着屁股走了上前,“才一天没见,你就把狱友忘了?”
齐德隆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这凤床锦榻地,眼睛睁得鱼尾纹都撑平了,“骁韩云啊骁韩云,你还真是有福气啊,看这金碧辉煌的。”
骁韩云:“…”
齐德隆的眼珠子满屋子乱转,最后一把抓起了床头的一串玉牌,哈了口气,撸起袖子就是一顿猛擦,“我的天,高纯度汉白玉,这个带回去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
听了这句话,骁韩云总算认出了眼前这个中老年大叔,“别叫骁韩云了,从现在开始我叫骁粤。”
齐德隆一怔,狐疑道:“怎么?换了个世界就放飞自我,连爹妈给的名字都不要了?”
骁韩云是孤儿,但懒得跟他解释,“皇家赐的名,你不改口就要掉脑袋。”
是啊,不改口就要掉脑袋,他自己也要慢慢习惯骁粤这个名字。
赐名?齐德隆如果没记错,古代贵族只会给两种人赐名,仆人和自己的女人,睡在这么华丽的床上,显然不是第一个…
齐德隆看了看诺达的浴池和满地的花瓣,兀自吃了一惊:“你是被王府里哪个女眷看上了吗?”
“看上是看上了,不过不是女眷。”
齐德隆哂道:“呵,不是女的难不成还能是男的。”
“…”
齐德隆嘴角痉挛了一下,“男…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