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隆怔怔地愣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
这是骁粤第一次踏进祁宸的千秋殿。
他昨日回府时便告诉祁宸,今日午时后他会到千秋殿寻他,还说希望能进殿能第一眼见到他。
骁粤本还在担忧,今日太子失踪一事已是满城风雨,祁宸掌管镇抚司,此时应率领锦衣卫搜寻太子的下落,不知会不会早已不在府中。
但他踏进千秋殿看见祁宸时,所有的疑虑都消散了。
如他所说,他进殿第一眼就看见了祁宸。
祁宸盘腿坐于香案边,面前是一面棋盘和一壶清茶,他今日穿着居家的紫色丝袍,如瀑般的黑发随意地散在耳鬓侧,察觉有人来,他转头看来,穿过屏风的阳光洒进了他的眸子。
骁粤忽然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很温柔”的错觉,甚至有那么一秒钟,他再次看见了叶钊的影子。
但只有一瞬间。
“太子失踪,您不是应该在宫里吗?”骁粤用了很长的时间独处,就是为了调整情绪和心态,让自己能如此平心静气地说出这句话。
祁宸看着白衣胜雪的人在对面坐下,便为他添了被杯茶:“既然你说要来,本王怎会不等你,你可是本王现在唯一的簪花奴。”
骁粤抿了口茶,“那如果您唯一的簪花奴需要您的帮助呢?”
“…”
骁粤迎上了祁宸的眼神,笑道:“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祁宸:“你又为何这种眼神看本王?”
骁粤笑了,眼神却充斥着寒意:“看来您更习惯我对您冷口冷面的样子。”
是这样的,祁宸就是觉得他的态度转变得有些颇为异常,从他说会来千秋殿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