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眸色震惊,“怎会在你这儿?”
骁粤蹙了蹙眉心:“我在红楼杀了太子,离开的时候撞见了方侯爷,他用这根鞭子绑了我。”
“…”
“后来救我的人是沈签事,他当时喝多了没认出这根鞭子,所以…没人知道打王鞭在我手里。”
祁宸缓过神,看了看躺在桌上的鞭子:“这就是你说的替我扳倒方裕物的办法?”
骁粤一点头:“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一根鞭子而已,不堪大用。”
“是。仅凭一根鞭子无彻底扳倒神通候府,但至少能保住您在朝中的地位,甚至更进一阶。”
祁宸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骁粤表面看似在请求祁宸的庇护,实则根本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祁宸将他带进宫中,他却在皇宫大内杀了东宫太子,还将尸首藏进了祁宸的别院,若此事揭发,届时莫说是储位之争,整个信王府必遭牵连,即便是祁宸亲手抓捕了他,也难逃贼喊抓贼之嫌。
祁宸看向他,眸色冰冷:“你想拖本王下水?”
“我是在向您求救。”骁粤道。
“…”
“您救我不亏,即使这一回没能彻底扳倒方裕物,但他若背上谋杀太子的嫌疑,他与皇上之间必定产生嫌隙,”骁粤道,“届时追查太子失踪一案就会全权落到镇抚司手中,一来可借机打压监察寮,二来您随便找个刺客顶罪,救了方裕物,既得民心,也得圣心。”
祁宸真是后知后觉,若那日没将他从神通候府接回来,也许今日,这个男人就是站在他的对立面了。
祁宸:“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