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确实略微不满,但不满的原因并是他无故相邀,方裕物是君他是民,官邀民见,民岂敢不见,骁粤是觉得祁宸八成会扒了他的皮,心情有点复杂。
方裕物看他一脸憋屈,心里生出几分怜惜,道:“本…我!我纡尊降贵跟你在薏兰节看烟花品酒赏月,这是你的福分,你应该谢恩。”
他说着大步上前,提着骁粤的肩将他拎上岸来:“鞋湿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这般任性。”
方裕物的折扇敲上了骁粤的脑门,骁粤顿时一愣,连忙道:“没事,我不怕冷……啊!!”
“别动。”方裕物竟一个蹲身将骁粤背在了背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吓得骁粤惊惶失措,他奋力地挣扎着想要往下跳:“侯爷你放我下来!”
方裕物手大如斗,单手将他搂在背上,三两下脱了他的鞋子扔出去八丈远。
骁粤喊声更大了:“我鞋……方侯爷您干什么?您是君我是民您怎么能背我,您快放我下来!”
骁粤也不是什么古代闺阁女子,背一下也不会少两坨肉,但是方裕物是侯爷,是南粤皇上的弟弟,祁宸的皇叔,这也太不妥了,这个社会古法封建,搞不好会用什么变态残忍的酷刑折磨他。
方裕物背着朝着张灯结彩的大街走去,脚步甚是轻盈。
骁粤用力晃了几下:“侯爷您还是放我下来吧,这要是被皇上知道肯定治我死罪!”
方裕物颠了颠背上闹腾的人,声线懒散而危险:“你若敢忤逆本候,照样死罪。”
骁粤无语道:“您这是不讲道理。”
“本候今日就是不讲理。”方裕物满不在乎地一笑,“我看你不是怕被我治罪,是怕祁宸治你的罪吧?”
骁粤:“……”
背上的人忽然安静,方裕物便知自己猜对了:“祁宸平日怎么虐待你了,你这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