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穿着单薄的深衣,站在千秋殿门前,望着雨幕心下后悔。
自从阎罗钉的伤好了以后,骁粤的身子就像烙下了病根,这么大的雨……
就在祁宸准备一头扎进雨里的时候,猛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剧烈的疼痛让他骤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身后之人显然不知他有伤在身,愈发用力地环着他的腰。
他的脸贴上了祁宸的背:“我就知道,您不会不管我的。”
第70章 第五卷 ·玉树流光照后莛— (7)未删减版
屋外风雨大作,雷鸣不止,屋内烛火熠熠,气氛凝重。
骁粤抱祁宸的时候太用力,剐蹭到了他背上的鞭口,细密的血珠又浸湿纱布。
祁宸不喊痛,但骁粤不瞎,看他紧锁的眉头和额头的细汗,骁粤是又心也没有疼又心气。
他沉着脸坐在床沿边,将祁宸身上的染血的纱布揭下,一点点重新清理上药,祁宸想象中的担忧和责怪并没有出现在骁粤的脸上,甚至没有半点要同他争吵的意思,上好药了也只是轻拍了他的肩,示意他可以穿衣服了。
许是骁粤对他热情久了,祁宸都快忘了骁粤原本就是个性子寡淡的人,尤其是冷着脸不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几乎无懈可击。
骁粤挪到祁宸面前,垂着眼为他系上衣带,细软的丝绸遮住了胸前的疤痕,从头至尾都没抬眼看他。
祁宸忽然道:“你为何不闹?”
骁粤将一瓶瓶的药拧紧,反问:“我为何要闹?”
事到如今,骁粤不觉得自己跟他闹还有用,虽然祁宸不说,但骁粤也不傻,皇上放任他在王府内养男倌已是开了先河,但无论他如何胡闹,终归是要回归朝堂的,皇上宠他护他显然对他是给予了厚望,如今他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皇上当然震怒。
骁粤轻叹,扭头便要走却被祁宸拉住:“你昨日与本王争吵,不就是怕本王被弹劾吗?如今本王被父皇严惩,你不该训斥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