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粤垂了垂眼,轻声道:“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何不回南粤,或回皋戌?”
骁韩云道:“腐朽之身,又能去哪儿。”
“……”
骁粤多此一问了,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住任何的颠沛了,连呼吸也不过是耗命。
骁粤尽量宽慰他:“不会的,这城中大夫眼界学识有限,等与南粤神通侯的大军汇合,军医一定能治好你。”
骁韩云闻言轻叹,话峰一转,“郡主在朝中可好?”
骁粤很想安慰他,但这非小事,他摇了摇头:“那日杜鹃坳一战,我被错认成你,去诏狱住了几天,郡主被许给了信王祁宸,祁宸后来看上了我……的驭兵之术,褚玉他知道我的身份,但她愿意配合我……”
在接下来的半盏茶时间里,骁粤向骁韩云挑精捡髓地讲述了一遍这段时间南粤发生的事。
当然,和祁宸之间的许多细枝末节被他本能地掩盖了,但其实骁韩云看的出来,每每提到祁宸二字,骁粤神色间的恍惚与波动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
但骁韩云并未戳破,只是悉知明了地点头:“那你为何会在霖安。”
他这么一问,骁粤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骁将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骁韩云淡淡点头。
骁粤接过他说中的空杯,起身走到桌前:“你以前有没有将一本驭兵之术的手抄本赠送给祁宸?”
骁韩云微微疑惑:“驭兵之术乃我骁家秘诀,祁宸与我非亲非故,我怎么会给他。”
非亲非……对了,骁韩云当年眼疾未愈,他不知道祁宸的身份。
骁粤端着一碟酸枣干走回床边坐下:“其实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