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他问。
骁粤一脸煞白地摇头:“…您的药真管用。”
方裕物皱着眉,心说,废话,那是混入了三倍剂量洋金花的麻沸散,是让重伤的将士死得不那么痛苦的药。
方裕物心里憋着气,他已经吼了骁粤很多遍了,可这一剑是落在骁粤身上才会这么轻,若是落在他身上,那便不是这个力道了。
“侯爷,”骁粤露出了一个惨白的微笑,“您还生气呢?”
方裕物顿时一闭眼。他是生气,但他更心痛。骁粤这个身子骨,祁宸下手再重些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方裕物口气不善地道。
这分明就是气极了,方裕物可是火气攻心还能面带笑意的人,骁粤道:“侯爷,祁宸他就是被我给气狠了,才会对您动手,都是我的错,您能不能别别参他?”
“…”
方裕物替骁粤系衣带的手顿时一松,继续摇扇子去了。
令他生气的事又多了一件,骁粤竟然还帮那个混账说情。
骁粤看着腰间打到一半被丢弃的结,无奈地自己系起来,道:“侯爷,我渴了。”
方裕物拿他没辙,伸手给他递了半碗水:“除了本候的母亲和南粤先皇,你是第一个让本候倒水之人。”
骁粤捧着碗:“王爷您为什么不姓祁?”
话锋忽转,方裕物略微一怔:“想知道?”
骁粤喝了口水,点头看着他。
方裕物瞥了医官一眼,医官立马了悟,垂眉低首地将带血的衣物收进篮子退向门外,谁知他刚一掀开帐帘,等在外头的人便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