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粤根本无心于方裕物暧昧的声线,急色道:“方侯爷,皇上没有下令杀王府任何人,您快让莫总督把剑收起来。”
方裕物叹了口气,笑道:“骁粤啊,一个奴才而已,杀她用不着圣旨。”
骁粤:“可是…”
“可是骁粤开口了,”方裕物抢过话头,“本候姑且放过这位忠心可鉴的老人家。”
骁粤松了口气:“方侯爷您……”
方裕物一根手触在骁粤的嘴唇上,骁粤话音皱断,本能地躲了一下。
方裕物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提了提嘴角:“骁粤,你对本侯的好,本侯永远铭记于心,你想本候为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不行。”
骁粤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方裕物听见他说:“方侯爷,我今日不是要求您,是想告诉您,骁粤欠您的已经还了,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方裕物:“两不相欠?”
“您救我一回,我也救了您一回,便算是两清了。”
方裕物一旦冷下眼神,笑起来就有一种不容置喙的阴狠,他盯着骁粤的脸看了许久,半晌才道:“你这是拒绝本候,要同本候一别两宽?”
骁粤移开眼,看到远处的长廊上,侍卫们抬走了原本属于司库房的的箱子:“骁粤福薄,怕是要辜负侯爷厚爱了。”
方裕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兀自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本候明白了。”
骁粤眼神淡淡地看着他。
方裕物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你在生本候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