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方裕物在某些时候,甚至觉得骁粤是喜欢他的。
就像此刻。
方裕物露出了一种名为“享受”的表情,喟叹道:“本候真是爱死你这种眼神了。”
“…”
方裕物越靠越近,灼热的气息钻进了骁粤的耳心:“就像藜芦草的花,洁白诱人,却从根到花蕊全是致幻的剧毒。”
太近了……骁粤感觉到方裕物的唇有一刹那触碰了他的耳廓。
他猛地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哈!”方裕物收起折扇,“本候就是稍稍试探你,不必如此紧张吧?”
骁粤的脸上浮现了略微的抗拒。
他没有刻意紧张,只是他这身体似乎认人,除了祁宸,其他的触碰都让他倍感别扭。
方裕物有些气馁地笑了,“还真是怀念鞑玡山的日子,一回这郦都城,骁粤又要做回本候的敌人了。”
“我…”骁粤欲言又止,方裕物的话不偏不倚地戳中了他的心,这让他顿时感觉一阵心酸。
如果骁粤可以选择,他最不想的就是成为方裕物的敌人。
曾经骁粤天真地想过要化解他和祁宸之间的矛盾,但如今他才算彻底醒悟,
原来选择权从来不在他的手里,而是在他们自己手中。
可这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放弃,甚至不愿意退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