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粤:“……”
“从前您觉得王爷只一心争储,可如今王爷已经一无所有,他的心思您是明白的,如今方侯爷得势,王爷的处境只会一日胜一日地凶险,只要您出面肯扳倒方侯爷,王爷的困境可解,这些人都不用死!”
“闭嘴吧你!”齐德隆暴躁大喊,“你的意思是让骁粤去太极殿上当众揭露自己身份?那他不就成了第二个祁宸,成了方侯爷一党的箭靶子?你是让他去死啊!!”
明朔道:“可是这些人怎么办,他们都会死!像曹家!像孙都督!”
“他们的死是你家王爷自己造的孽,凭什么要骁粤去抵命!”
“那王爷的命呢?”明朔看向骁粤,“王爷的命您也不闻不问吗?”
骁粤目光呆滞地被齐德隆护在身后,齐德隆呸了一口:“你别逼他,你家王爷都不忍心让他去干,你一个芝麻官瞎嚷嚷什么……骁粤!你说句话啊?”
骁粤猛地回过神来:“……我知道了。”
齐德隆:“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喂你去哪儿?你等等!”
骁粤一路跑回潇湘阁,齐德隆追着他喋喋不休:“骁粤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骁粤散步迈上潇湘阁的台阶上,猝然站定:“我以前没想到,总是痴心妄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无论谁胜谁负,血流成河的局面都在所难免,但我忽略了一点,如果他们能同时失势,便无力再去迫害对方。”
齐德隆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你要去进宫见皇上?”
骁粤郑重地点头,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去快去找储玉,让她和明朔在王府大门等我。”
齐德隆抱着衣前摆跑出了潇湘阁大院。
骁粤走进内殿,一推开卧室门,猛然愣在了门口。
整间屋子窗户紧闭,空气中飘满了熏香,那是骁粤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
而方裕物正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上,正兴致勃勃地点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玉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