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做作地惊了一下:“我不敢,你们是和亲的使臣,我一个签事无权处置你们,再言之,王爷和骁善卿万一回头还能和好,我可不敢开罪你二位。”
“和好?想得美!”齐德隆用瞅一个未知物种的眼神看着他,“沈大签事,你还真是信王养的哈士奇旗舰版,该把你主仆俩的嘴脸写进《社会面貌》人教版的反面教材里,让大家照着你俩的脸规避社交风险,这成果在提高人文风化的蓝图上肯定是卓越不凡的一笔。”
???
沈易安愣了。
他只听到了“卓越不凡”,这是和褒奖词,但从齐德隆的神情语气来看,以上似乎不全是好话。
但这些都不重要,沈易安一然面如春风:“年纪大了火气不必太大,过了今日,这风水就该轮流转了,劝二位还是不要对王爷有什么二心,以免后悔莫及。”
齐德隆一愣:“什么风水?什么轮流转?”
储玉嫉恶如仇地瞪着沈易安。
沈易安一咂舌:“这是机密,明日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不可以随便打听,知道吗。”
……
东湖廊坊——
夜幕降临,繁星朗月,碧湖微波。
骁粤坐在甲板上,身边的侍女站了一排,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偶尔会为骁粤添上一杯热茶。
清凉的风拂过,吹动了骁粤的发丝,发丝轻触皮肤,微微的酥痒唤醒了骁粤的思绪。
远处的廊桥上、湖岸边都站满了监察寮的铁衣,百姓们被驱离了这片区域,一切都静得生寒。
侯府的秦姑姑从船二层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为骁粤添上了一件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