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思色胆包天,主动抱住了傅承禹的腰肢:“我说过什么?”
傅承禹满腔的怨气和不知从何而起的愤怒被陆远思的动作弄得泄了火,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又飞快反应过来,拍了一下陆远思手想让她放开,可陆远思非但不放,还得寸进尺,手上一个用力就将傅承禹带到了自己这边。
可怜傅承禹没有半点提防,下盘不稳直接撞到了陆远思身上,两人便因为这个动作而紧贴在了一起,陆远思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她凑在傅承禹耳边低声说:“我对承禹情深义重,说了那么多话,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比起不要脸,陆远思还是更胜一筹,傅承禹方才的情绪已经全然被打散,怎么也聚不起来了,但他还是硬撑着一口气,把头偏到一边,强装出一种凶狠的样子说:“京郊之行,你说如果有朝一日我要纳妾,要与你分道扬镳,那都是痴心妄想。”
陆远思想起来了,她确实是说过这句话,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厚着脸皮亲了亲傅承禹的耳朵,笑着说:“对啊,承禹,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能碰,知道吗?”
耳垂上突然的触碰让傅承禹浑身一僵,等反应过来之后整张脸都红了,他瞪着眼睛看向陆远思,咬着牙齿说:“那你呢?”
“啊?”
傅承禹不再试图推开陆远思,双手撑在她身侧,几乎和陆远思鼻尖相对,他说:“陆远思,我一辈子只能娶你一人,但你却想着能夫侍成群,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点过分吗?更何况这里不是你的故乡,我本不必唔……”
傅承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远思堵住了嘴,她的吻称不上温柔,反倒像是报复似的带着一点狠意,牙齿甚至磕到了傅承禹的嘴唇,所有的话也都被堵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不要让我再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了,”陆远思的呼吸有些重,她松开傅承禹说:“你只能是我的。”
说着陆远思很温柔地把傅承禹扶起来,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趁着傅承禹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笑出了声,傅承禹可以感觉到她笑得有些发抖:“不是和你说过吗?和我之间不必拐弯抹角的,你要是想宣告对我的主权,你可以更直接一点。”
不管怎么说都是陆远思有理,傅承禹让她气笑了,又有点无奈,陆远思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她抱着傅承禹的腰,从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我也是你的人,高兴了吗?”
这样说起来,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傅承禹在无理取闹似的,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复杂细腻的情感,无论平时再怎么长袖善舞,这会儿也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只能对陆远思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陆远思眨眨眼睛,非常无辜:“是你的小心思太明显了……”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傅承禹反思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决定破罐子破摔:“远思,丛啸曾经和我说,众生平等,世间对女子诸多禁锢本就不合理,所以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其他人……”
傅承禹顿了一下,眼神落到了其他地方,陆远思下意识地抱紧了傅承禹,安静地听着他的话:“我可能会杀了你……”
陆远思没有想过,有一天从傅承禹口中听到这样的字眼,但是她并不伤心,反而是说出这番豪言壮语的人肌肉都僵硬着,或许连傅承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抖得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