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陶瑾来平州了,我看越州没什么需要的,就一起过来了,想在琅城开一家点红妆,想来问问小姐。”
“哦,这些事情不是有盏茗在处理吗?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郭意白的神色更加奇怪,逃避着陆远思的眼神,支吾了一下没说出话来,这让陆远思皱起了眉头。
傅承禹摸了摸陆远思的手,问:“你用过早膳了吗?”
“没有,一大早赶回来的。”看见傅承禹,陆远思就忍不住笑了笑,反握住了他的手,对郭意白说:“你什么时候到的?我让苏管家给你准备早膳……”
“不……不用了。”
在陆远思眼中,郭意白向来是稳重的,即便是她见过最大的官儿可能也就是当地县官,初到瑨王府可能是有些不自在,但也不至于如此失态,便觉得事有蹊跷,总觉得是郭意白在瞒着她些什么,脸色便冷了下来。
“好了,你别为难她了。”傅承禹拍了拍陆远思的手,说:“你先下去吧,与你说的事情得记好了。”
郭意白如蒙大赦,向陆远思行礼告退了。
陆远思这才看向傅承禹,有些无奈:“是你和她说了什么?怎么把人吓成这样?”
“没有。”傅承禹睁着眼睛,表情有些无辜,他笑了一下说:“是有点事情她不敢告诉你,先吃饭吧。”
早膳很快就送到了饭厅里,傅承禹一边走一边说:“你的盐运正是要回钱的时候,账上流动的银子一分都不能轻易挪用,盏茗和苏管事说过这个情况,是想让苏管家帮忙找一个价格合适的店面买下来。是我想着既然她要开铺子,那干脆就开个大一点的,银两不够就从金王府的公账上出,反正这银子也是交给你来管的,正好郭意白今日也过来了,我就问一问她的想法,哪知道她怕成这样。”
“这可不行。”
和傅承禹解开心结后,陆远思也不是囿于面子不肯接受傅承禹的银子,而是这盐运本就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生意,无论真相是怎么样的,在账面上,绝对不能和瑨王府的公账产生一点联系。
傅承禹是要成就大业的人,若是这点联系日后被有心人挖了出来,那可不是一个小污点,陆远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在越州已经高调过一次了,现在只要用心去差的人都知道点红妆和我的盐运之间的关系。意白要在平州把点红妆做大就相当于一个明面上的招牌,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正因如此,它也更容易引人注目,一旦东窗事发,这账目会成为实打实的把柄,和人云亦云的猜测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