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傅承禹和陆远思的婚事,傅承禹查了多久才对陆溪和傅承浚的关系略有猜测,却也不敢断定幼雅的身世,而喻青扬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傅承禹皱了皱眉,问:“喻公子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告诉我的,”提起太子,喻青扬一顿,但他很快遮掩了过去,继续说:“那太子殿下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他明明掌握了能让燕王殿下永世不得翻身的把柄,又为何不去告发,当初他可是为了区区贩盐之事就大动干戈的,殿下觉得这是为什么?”
喻青扬在太子身边多年,能得知一些他的秘密并不是难事,难的是这样隐秘的皇族丑闻都能告诉他,太子并没有那么蠢,可见他这些年对喻青扬多多少少是有些用情的,但也仅止于此,说杀的时候不也如此果决。
丛啸心思百转,虽然喻青扬什么都没说,但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肉体交欢而已,但这种事情,丛啸又插不上嘴,更何况他也没有插嘴的立场。
想到这里丛啸看向喻青扬的眼神便更沉重了,傅承禹却没有这么多的伤春悲秋,他脑海里浮现出一种荒诞的猜测,而这猜测背后的信息却让人背脊生寒。
“此事……父皇已经知道了……”
喻青扬笑起来,有了那么点妖孽的气质:“殿下果真机敏无双。”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的背叛,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当今圣上,拥有世间至高权柄的男人,更何况与皇后私通的还是他的儿子……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秽乱后宫都是大罪,即便是他念着皇室的面子没有大肆宣扬,也会秘密处决了陆溪和傅承浚,甚至听到他们的名字都是对皇权的侮辱。
但是傅连宸没有任何动作,他依然留着陆溪和傅承浚的性命,看着傅承浚和太子斗得你死我活。
傅承禹以前一直觉得傅连宸偏心,独独对他过于苛刻,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眼中,早就确定了皇位的人选,他只偏心傅承柄一个人。
他放任夺嫡斗争,并不是在养蛊,他在用傅承浚给傅承柄做磨刀石,所以对傅承浚格外宠爱,无论他做出多么放肆的事都无动于衷,刻意的偏宠是傅承浚唯一的倚靠,他没有母家,即便是有了些支持根基也并不深厚,等傅连宸觉得太子能当大任了,傅承浚便随时可抛弃。至于傅承禹——他早在六年前就被踢出了皇位的争夺,对傅承柄造不成任何威胁。
喻青扬说:“皇上心里向着太子,即便是殿下再优秀,获得了再多人的支持,皇位也轮不到您。更何况这些年皇上对您处处防范,您也从不结交朝臣,即便您暗中有所动作,可您的势力也做不到逼皇上传位的地步吧。”
喻青扬说得没错,傅承禹没有这个能力,傅连宸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父亲,治理天下也有许多不公,可他将权利握得比谁都紧,傅承禹远没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