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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棠这番猜测八九不离十,暗卫确实禀告管事去了,管事又颠颠的禀告鳌拜。

这青年正是鳌拜的第三子法那,原来过几日是他生母哈达纳拉氏的忌日,他回京拜祭亡母,想到以往读书的地方,打算来看看,没想到院里却多了个少女,还是一个貌美倾城娴雅素慧的少女。

法那绕着院里走上一圈,心里百感交集,毕竟是他埋头苦读多年之地,极目望去,满满的回忆和感怀。

院角那些兰草还是他亲手所种,抬眸满院兰花,低头手握书香,当时惬意自在,如今只有物是人非事事休,不由叹息一声,握住花洒,为兰花草浇起水来。

叶棠棠走出屋门,见法那正在浇花,从容洒脱,心中一动,这人在宅院里这般随意,似乎对这个宅院十分熟悉,皱了皱眉,问道。

“你又是何人?”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敲金碎玉般纯澈空灵,法那一愣,只觉得听在耳里说不出的舒服,语气愈加温和。

“在下瓜尔佳法那,你住的这里以前是我的书斋。”眸子泛着亲切和柔和。

叶棠棠一怔,姓瓜尔佳,难道是鳌拜的子侄?正主回来了,原来她住的地方是人家的书斋,难怪有几间房里放着许多书还有各种上等文房四宝。

心中暗暗盘算起来,面上却嫣然一笑,笑语晏晏,“呀,原来是鹊回来了,那我这个鸠是不是要赶快走才对?”

法那见她换了一身蓝裙,清丽绝伦,又见她将鸠占鹊巢形容的清新脱俗,觉得这个姑娘妙语连珠且字字珠玑,和一般女子不同。

摇头清笑,“姑娘说笑了,书斋劳烦姑娘打理的井井有条,是我突然进来莽撞了,这鸠啊占得好。”

叶棠棠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这个法那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历,但是和鳌拜并不是一路货色,彬彬有礼,谈吐斯文,尤其是一双清眸中,闪着澄澈的光,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公子客气了,冒昧问一句,您和中堂大人是何关系?”

法那沉默片刻,语气平平道,“他是我的阿玛。”

原来和纳穆福以及哈依一样,是鳌拜家的小崽子,不过这个小崽子看上去不讨人厌,“原来如此,既然之前是你的书斋,公子您随意吧,有些地方我命人封起来,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