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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没搭理她,越过她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最左侧是他曾经的房间,离家后一直上着锁,里面有他来不及带走的一些东西,还有他妈妈留下来的遗物。

祁宴看着洞开的门,额角青筋跳了跳。

蒋柔跟过来,在他身后道:“前两天家里大扫除,我就想着,你的房间也好久没打扫了,肯定落满了灰,所以……谁知道平安淘气,不小心摔坏了一点东西,你做哥哥的,就体谅一下弟弟……”

她话未说完,就被祁宴喝止。

“谁是他哥?!”祁宴的眼眸变成了深色,“哪里来的野种,也配做我弟?”

蒋柔一听这话,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就在这时,楼下大门打开,祁文盛走了进来。他刚好听见祁宴上一句话,怒道:“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祁宴眉目更冷,没理他,转身走进房间。

厚窗帘拉着,阳光照射不进来,黑漆漆的。他打开了灯,只见书桌上放置奖杯的位置空了一个,地上躺着碎成两半的水晶柱。祁宴没什么表情地从杂物间拿了一只大纸箱,将许多物品一股脑装了进去。

抱着纸箱下楼,祁宴目光笔直地往门外走。

谁知,坐在沙发的祁文盛却叫住了他。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不陪你父亲我吃顿晚饭?”祁文盛放缓语气道,毕竟唯一的儿子出走两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有些后悔刚才生气吼了他。

祁宴目光回转,却没有看他,而是在蒋柔和祁平安脸上转了一圈,冷冷道:“以后再敢碰我的东西,哪只手碰的我就废了你哪只手。”

蒋柔唇角僵硬。祁平安则吓得哭了起来,他从进这个家门开始,就对祁宴充满了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阿宴!”祁文盛站起来呵斥,“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妈妈要是还活着,看到你变成今天的样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