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仲余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庄弈现在平安渡过了□□期,没闹出大事,还不至于你来插手。至于庄承泽,我会处理好他的。”
殷余景看着庄仲余,“将军的意思,庄弈能渡过□□期,是拖庄承泽的福?”
“我并没有这么说。”庄仲余咳嗽了几声,这些天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但是这始终这是庄家的家事。”
殷余景拍了拍军帽上的灰,戴在头上,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那您只能希望,庄承泽永远不会有踏出庄家的那一天。”
庄仲余看着殷余景俯视下来的视线,心中也忍不住为之微微一颤。
他终究还是老了。
但是庄仲余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任人拿捏,“我倒还要问问,你和庄弈的关系,我请你照顾他不是这样照顾的!我告诉你,就算庄弈和你结契,我也能让你们分开。过几天我就会让庄弈从雷云退学。”
“只要我还在一天,就还轮不到别人来管他。”
庄仲余抽了抽嘴角,“笑话,没你的时候,我也管了。他是我的孙子!”
殷余景唇角上扬,“那只不过是借给你的几年,现在也该还回来了。”
什么叫借?!
“庄弈姓庄,不姓殷!”
但是殷余景的眼神让庄仲余停在原地,再说不了一个字。
那深邃的眼睛像是在下一个谁也推翻不了的结论。
殷余景走后,庄仲余有些支撑不住的拿住了拐杖。
钟簿走了上来扶住了他,“那明天还需要我去雷云吗?”
庄仲余摇了摇头。
“那就任他们——”
“这样才好呢。”庄仲余脸上露出微笑来,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紧张气氛面对殷余景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