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着,师柏辛张开手掌,那是他方才捡的几片石片。
沈慕仪挑了一片,侧身站好,拿起石片比划了两下果断丢了出去。
同样是漂亮的十几连跳,比师柏辛丢出去的石片还要飞得远一些。
“下回不许了。”师柏辛将剩下的石片都塞到沈慕仪手中,郑重告诉她,“太医怎么说?”
“啊?”
“孙公公都告诉我了。”
“哦。”沈慕仪又丢了一片石片出去,“朕是怕你担心,而且没什么事,朕这不是好好的。”
不知为何心火蹿了上来,师柏辛盯着沈慕仪大有质问的架势,道:“若有事呢?”
他忘不掉沈慕安的死,也忘不掉沈慕仪因此落下的头痛症,这些年来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当初太医那一句“此病无法根治”。
“不会的,朕从前大难不死,这辈子都不会有事的。”沈慕仪有了心事,干脆将手里的石片都丢进了湖里,刻意避开师柏辛的视线,低着头去扯他的袖子,“表哥,你别凶我,我怕。”
十一岁之前,她都是这样叫他的,可自从回了宫,她也只有在私下不谈论正事时“酌情”唤他表哥,皆因所谓的君臣有别。
“陛下这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耍赖卖乖,臣看不出来究竟哪里怕了。”师柏辛拿了自己的袖子帮沈慕仪将掌心的尘土擦去,嘱咐她,“有事不许再瞒我,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疼你的。”
“人虽不多可都疼我疼得紧。”沈慕仪重拾笑容,低头掰着手指数道,“且不说大皇姐,皇祖母不就是顶疼我,还有叶姐姐、长恒、汤圆儿和翠浓,也都是是真心待我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表哥,政务上帮着我,私事又护着我,刚才逼阿娇给我见礼,看给她气得不轻。这可不怪我喜欢你,谁能这样待我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