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柏辛立即将自己手中的匣子塞到沈慕仪手里,低声催促她道:“先去。”
沈慕仪不明就里地被推去了文定昕面前,只能猜到是师柏辛不想让文定昕瞧见地上的东西,这就扶着文定昕重新往经堂里走,道:“皇祖母,咱们进去说。”
文定昕不知这二人唱的是哪一出,只顺从地和沈慕仪回到经堂内,坐下后才问道:“方才到底怎么回事?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沈慕仪双手捧着盒子正犹豫着如何作答,却听见叩门声:“陛下,太皇太后。”
沈慕仪如蒙大赦,高兴道:“快进来。”
师柏辛推门而入,在沈慕仪身边站定,对文定昕道:“方才不慎落了个小玩意儿,惊扰太皇太后。”
“哀家倒是头一回听说师相还随身带什么小玩意儿。”文定昕笑睨沈慕仪道,“该不是陛下又贪玩?”
“皇祖母,这可冤枉朕。你不知道,师相玩起小玩意儿来可有一手了。西欧国的旋机锁,朕都没见过,他都能很快解开。”沈慕仪笑看师柏辛,眉眼间确有几分自豪,“是不是?”
师柏辛摇头,是当真拿沈慕仪一点办法没有,便干脆转移话题,道:“陛下给太皇太后准备的贺礼怎么还拿在手里?”
沈慕仪这才想起贺礼的事,可她的已经打翻了,师柏辛这话的意思是要她用他准备的贺礼给文定昕贺寿。
“哀家早都说了,只要陛下来看哀家就好,年年念叨,陛下偏偏年年都记不住。”文定昕故作生气,对师柏辛道,“师相你也不管管陛下,回回纵着她,都登基五年了还一身的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