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昕将匣子合上,抱在怀里连声称好,道:“这番心意我哀家领了,这就让人去辟个地方,将这种子新芽都种下去。以后看着他们,哀家就跟看见家里人一样,也跟陛下就陪在哀家身边一样。”
见文定昕高兴,沈慕仪自然开心,三人说了会儿话,沈慕仪就陪文定昕一块儿诵经,师柏辛先行离开。
临近午膳,师柏辛正在厢房外的院子里等待传唤,视线无意从脚下的地面扫过,发现已有另一个影子靠近自己脚边。
晨间那一次他没认出是沈慕仪,那豁然一转身显然吓着了她,但这一会儿他已从影子里认出了沈慕仪发间的那支小步摇,虽佯装并未察觉地坐在原处,直到双眼被一双手蒙住。
被遮蔽的视线很快恢复,师柏辛见沈慕仪怏怏地坐去自己对面,不解道:“都偷袭成功了,还不高兴?”
沈慕仪双手托着下巴去看师柏辛,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晓得是我。”
“下回我再努力些。”
沈慕仪轻笑一声,双手交叠在一块儿,巴着桌沿,下巴磕在手背上,盯着师柏辛左看右看却不说话。
她生性外向,率真活泼,对亲近之人从不掩饰,有时就喜欢这样盯着别人看,看得越久证明彼此的关系越亲近。
换做外人,多被这样看一眼,师柏辛都觉得是对方失礼,必要提醒或是拒绝,可此时看他的是沈慕仪,他虽在这样纯粹赤诚的注视下渐渐乱了呼吸,却仍保持着应有的风度,由着沈慕仪的喜欢,半点不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