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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师柏辛也在看那些水利专著,势必就是他们君臣想到一块去了。况且这几日沈慕仪看过他在书上做的注脚,不少想法确实与自己不谋而合,所以等进了洞南,先行考察过之后,她确实可以跟师柏辛一起去办另一件事。

两人挨得近,师柏辛瞧见沈慕仪额角有些微晶莹,他随即拿出帕子递给她,道:“热?”

师柏辛唤来赵居澜,两人耳语几句,他便带着沈慕仪先退了席。

“留给长恒看着不好吧。”沈慕仪嘴上为难,脚下却跟着师柏辛往外走,脸上笑意浮动,大有偷闲后的惬意。

“这种场面都应付不了的话,何当大任?”师柏辛带沈慕仪到一面围墙下,扶着早就放好的一把梯子,道,“上去看看。”

“上去?”沈慕仪一时怔忡,难以置信地看着师柏辛道,“你让我爬墙?”

她抬手就贴去师柏辛额上,道:“没发热,不该说糊涂话。你也没喝几杯,更不该醉。”

师柏辛失笑,道:“我很清醒,上去。”

沈慕仪将信将疑,扶着梯子盘上墙脊,发现位置还挺宽,墙一直连着不远处的一个三层小楼,她便慢慢走过去,停在二层的飞檐下。

如今的天已比他们初来时明显热了不少,但这出正好背光,飞檐罩下的阴影和墙角那棵树落下的树影叠在一起,留了一片阴凉。

飞檐的位置还是有些矮,沈慕仪站着反而受限,她干脆坐在墙脊上,放眼望去,整是朗朗日光下城南的大半景色,不及上京琼楼玉宇,可也有鳞次栉比的屋与楼,纵横交错的街巷,是与上京截然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