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后来哭得若来越少,面对朝中老臣的刁难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师柏辛深感欣慰,可独独面对沈望,沈慕仪始终那样卑微,只因在沈望心里,没人能必过死去的沈慕安。
往事总在心头萦绕,师柏辛难忘故人,却也深知不必回头的道理,此时看沈慕仪笑得眉眼弯起的样子,他将那又起的一声叹息咽了回去,继续往玉阳山上去。
走了没多久,天际又响起雷声,只是比起昨日那翻天覆地的动静,此时的雷声隐在层层阴云之中,一声低过一声的闷响。
师柏辛望着前头郁郁青青的山林野草,对沈慕仪道:“稍走快些,应该快到了。”
未等沈慕仪作答,忽地一个响雷罩了下来,沈慕仪立即催促道:“快走快走,若下雨了才难办呢。”
师柏辛深以为然,这就加快脚步往山上走。
那闷雷时断时续,仿佛跟定了沈慕仪似的,持续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一直到他们终于瞧见建在这山里的草庐,雷声才又明显起来。
草庐建在山腰一处平坦之地,外头设了一人高的木围栏辟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园子,堆放了一些工具和杂物,未见积灰,显然是有人住在这儿的。
围栏此时正关着,草庐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师柏辛让沈慕仪现在原地等候,他自己上前问道:“朱先生可在?”
雷声几乎掩盖了他的声音,他不得不扬声再问一遍:“我等自上京而来,拜会周乘风周老先生。”
又是那低沉的雷声充斥在空气中,扰得人心烦,尤其是面对这久未有人回应的沉默局面。